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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星空下的红布林
编辑/菠菜的星空
排版/星空下的小鱼
宿华和程一笑搭档做大快手,不仅是一个工程师联手创业成功的样板故事,也是一个奇迹。
快手抓住了移动互联网时代的人口红利,在巨头林立的互联网市场迎风猛长,在短短几年时间,便成长为一个影响力巨大的国民级应用,并顺利走向IPO。
“南抖音,北快手”,激烈竞争中,快手和抖音一起改变了中国人的娱乐生活,从田间地头的农民、街头艺人,到城市精英白领、企业家,再到影视圈的娱乐明星,都在快手上乐此不疲地展示着自己的生活日常,收获无数粉丝的赞美,粉丝们也用一段一段小视频填充了每日车上、枕畔的碎片化时光。
宿华和程一笑,在那些依赖快手谋生的网红面前,是权力巨大的平台拥有着、规则制定者。然而,在激烈竞争的互联网战场,宿华、一笑与所有创业者一样,也面临巨头的压力。在短视频、直播、电商,不同方向上,快手都遭遇到强大的对手。
突围而出,不仅是快手过去经历的传奇,也是未来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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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在IPO招股书中,将自己定位于內容社区和社交平台,而非一家短视频平台。
而八九年前,快手在程一笑手中,还只是一个GIF动图制作工具GIF快手,通过在微博上发布一系列搞笑卖萌的GIF图片,在2011年积累起了90万用户,也引起了投资人张斐的关注。
当时,晨兴资本合伙人张斐正在思考如何捕捉移动互联时代社交和视频领域内的爆发性增长机会,那时张斐已经投资了韩坤的秒拍。当同事向张斐推荐快手之后,他立即通过微博联系到程一笑。
在张斐印象中,程一笑是一个很内向、很闷的人,不善沟通。但是张斐发现程一笑是一个很棒的产品经理,产品认知很独到。令张斐印象深刻的是,当时微博转发功能很火,很容易抄过来,但程一笑坚决不作转发。程一笑坚持自己的产品价值观,让每一个快手用户分享自己的真实生活,并让每一位用户创作的内容得到公平展现。
后来张斐投资200万,帮助程一笑成立了公司,占了20%的股份。晨兴投资后,马上建议程一笑向社区转型,积累自己的流量和用户粘性。2012年11月左右,快手开始转型,2013年7月,GIF快手正式从工具转型为短视频社区,APP名称改为“快手”。
那个时候,抖音还没有问世,2012年12月底,张一鸣才刚刚辞去九九房CEO职务,开始第五次创业,创办今日头条。
但快手向短视频社区转型的过程并不容易,当时快手和所有创业公司一样,缺钱、缺人、缺资源。程一笑在张斐建议下出去找投资,但见了一圈投资人,都被拒了。投资人在当时的快手和程一笑身上,还看不到未来,都没信心。最难的时候程一笑甚至找到韩坤,想让一下科技来收购快手,但韩坤也没看上。
让快手度过死亡谷的关键点是2013年宿华的加入。
在张斐眼中,宿华是那种有能力有野心,能做成一件大事的人,但自己创业一直很不顺。宿华从清华毕业后,加入Google研究人工智能机器学习,后来被李彦宏挖去负责凤巢系统的架构。离开百度后,宿华自己创业,做了一家公司被阿里收购,实现了财务自由,后来尝试了好几十个创业方向,张斐觉得都不太靠谱。张斐建议宿华可以考虑一下和程一笑搭班子一起做快手。
在张斐牵线下,程一笑和宿华见了面,这两个工程师背景的人,一见如故,很聊得来。于是晨兴和程一笑商议后,决定邀请宿华加入快手做CEO,统管公司。当时,他们拿出一个令宿华几乎无法拒绝的方案,双方各稀释一半股权,留出50%的股份给新团队,其中大部份留给宿华。
宿华加入后,主要负责快手的战略、技术以及对外事务,程一笑主要专注产品与客户端,晨兴也追加了数百万美元的投资,快手这才度过了难关,有了活下来的机会。
宿华将自己熟悉的推荐算法应用到快手的视频内容分发上,用户体验立刻提升了不少,快手的用户增长速度马上就起来了。借助移动网络从3G向4G升级的东风,到2015年6月,快手的用户就突破1亿,2016年2月,快手用户涨到3亿,到2017年4月,快手注册用户超过5亿,日活跃用户6500万,日均上传短视频数百万条,用户平均使用时长超过60分钟。
在一个又一个里程碑式奇迹背后,快手在巨头林立的互联网江湖快速崛起,成为满足年轻人个性化表达和社交圈营造需求的新生代平台。快手不仅解决了短视频拍摄的难题,还提供了发布交流的平台。90后大学生、00后新生代,更是喜欢通过快手发布传播自己认为很有创意的、很搞怪的娱乐内容,以此收获大批观众,结识到同道中人。
这是移动互联网技术进步带来平等表达的机会,宿华说“我们不是一家信息公司,我们只是一家技术公司。”在快手上,每个人都可以公平展示自己,无论是一二线城市白领,演员、明星,还是山村里的孩子,街头卖艺的人,每个人都可以在快手上随手发布自己的小视频,并能够获得精神上乃至物质上的激励。
宿华和程一笑坚持人人平等的价值观,基于用户的社交关系和兴趣,用“普惠”式流量分发机制来“调控”流量分发。宿华坚持做如阳光一样的“普惠”,不做任何流量倾斜。宿华提到:“我们在做注意力分配时,希望尽量让更多的人得到关注,哪怕降低一些观看的效率。注意力作为一种资源、一种能量,能够像阳光一样洒到更多人身上,而不是像聚光灯一样聚焦到少数人身上”。
快手在成为超级独角兽的同时,不仅改变了数亿中国网民的娱乐方式,也改变了很多普通人的生活,辛巴、散打哥、二驴、张二嫂、方丈、牌牌琦这些之前名不见经传的主播,迅速崛起成为影响力惊人的家族团队,撬动起数百亿的商业价值。
在整个互联网行业陷入流量瓶颈焦虑中之时,短视频和直播是为数不多的能给人带来兴奋感的领域。
Quest Mobile年中发布的《2020移动互联网全景生态报告》数据显示,在过去一年用户量增长近乎停滞的状态下,移动用户月人均使用时长增长了12.9%。其中头条系和快手在用户时长上获得显著增长,尤其是快手的比例从一年前的2.7%增长到5.1%,几尽翻倍。
如果单从人均使用时长这一维度来看,短视频已经超越了即时通讯,成为眼下最吸引用户的移动应用。同时,截至2020年6月,短视频行业月活跃用户规模已达8.52亿,活跃渗透率高达70%,占据了整个流量经济的注意力中心。
快手招股书也显示,截至2020年6月底,快手中国应用程序及小程序平均日活跃用户数达3.02亿。2020年8月,快手极速版平均日活用户数突破1亿。
在这个行情勃发的赛道上,快手看起来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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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2013年转型做短视频社交平台之后,于2016年加入直播功能,一年之后到2017年底,快手便发展成为最大的直播平台。过去三年半,快手直播打赏业务收入规模持续增长,招股书显示2017年、2018年、2019年及截至2020年6月30日止六个月,快手直播收入分别为79亿、186亿、314亿和173亿人民币。
这个收入量级也基本碾压其它垂直直播平台,主打直播业务的欢聚集团,包含YY、虎牙、Bigo收入在内,2020年上半年收入是105.8亿元;斗鱼2020年上半年收入为47.86亿元,映客2020年上半年收入21.65亿元。
在直播打赏业务上,快手俨然抢到了第一的位置。
但即便如此,快手依然无法安然自若,最令其担心的是来自抖音的迅猛攻势。据媒体披露,2019年底,抖音直播业务在月均日活和直播业务月流水上就已经几乎追平快手。
抖音2016年9月上线,最早是一个年轻人潮流音乐短视频社区,用户拍摄自己的15秒短视频后,可以选择歌曲为视频配乐后发布分享,并可编辑各种特效。创立抖音之前,张一鸣就有机会在早期投资快手,但却没有落实。后来在内部发言中,张一鸣承认,错过快手是一个战略性的失误。张一鸣和宿华还曾在2016年下半年接触,讨论过抖音、快手合并的可能性,但合并之事最终搁浅。
快手继续在短视频社交上寻求突破,并主动下沉市场。抖音则借鉴微博明星化成功之路,在一二线城市攻城掠地。2018年张一鸣决定大力发展抖音,把抖音的推广费用提高到20亿元,并陆续孵化出西瓜视频、火山小视频等短视频APP,以矩阵的方式组队抢食短视频流量,借以阻击快手。
宿华和程一笑主导下快手对普惠流量、去大V化、轻运营的坚持,也给了抖音异军突起的机会。抖音通过明星带流量、扶持达人、热点运营等手法,很快取得了突破。抖音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实现了日活用户过亿的目标,而快手日活破亿用了六年。3年多时间,“南抖音,北快手”的短视频社区竞争态势,几成定局。今年9月字节跳动披露的数据显示,抖音的日活跃用户数已超过6亿,是快手平均日活的2倍。
2018年春节,抖音通过赞助春晚火爆全国,那年春节期间抖音日活增长了近3000万,呈现爆发式增长。短视频这一新风口,也引起了巨头的重视。
那一年腾讯重启了曾经关闭的短视频产品——微视,相继推出了下饭视频、闪咖、速看等14款短视频产品重新躬身入局。2018年4月份,腾讯曾在短视频整顿期间,一度封禁了微信朋友圈分享发布快手、抖音、西瓜视频的链接,并为微视在腾讯系产品体系内一路开绿灯,给予流量扶持。尽管如此,微视等产品并未如腾讯所愿在短视频领域为企鹅帝国争得领地。
令人意想不到的倒是,一直闷声不响躲在广州做产品的张小龙却在2020年初推出了微信视频号,而且声称视频号在内侧期间用户便突破了2亿,这为看似定型的短视频行业格局带来了新的变数。
快手与腾讯的关系,也将因此被重新审视。
虽然早在2017年3月,腾讯就领投了快手D轮融资,还为快手开放了QQ关系链、天天快报的小视频tab栏也加入快手内容,给予资本及流量加持。快手也因此被认为是腾讯用以阻击头条系的一道防线,甚至一度有传闻说快手将被腾讯收购,宿华将进入腾讯管理层负责短视频业务,这一消息迅即被快手否认。尽管如此,快手在获得腾讯扶持的同时,却不得不承受腾讯系旗下微视、视频号等同类竞品的压力。
近期,腾讯又在背后推动斗鱼与虎牙合并,根据10月12日宣布的“合并协议与计划”,虎牙将以股换股合并收购斗鱼所有已发行股份,斗鱼从纳斯达克退市成为虎牙私有全资子公司。与此同时,腾讯与斗鱼也在同一天签订了一份“重组协议”,腾讯将把“企鹅电竞”的游戏直播业务与新斗鱼整合,腾讯也将持有合并后新斗鱼67.5%的股份。
新斗鱼便成为腾讯布局游戏直播的主要平台。而游戏直播,是也快手直播业务意图扩张的一块主要领地,腾讯和快手自然免不了在此细分战场上短兵相接。
然而,对短视频社区和直播虎视眈眈的不只是张一鸣和马化腾,百度李厂长也一样不甘落后。
2016年底,在与美团拼抢O2O风口铩羽而归后,李彦宏提出"端优先"战略,试图将"搜索+信息流"作为双引擎,将手机百度打造成一个超级移动APP,以抢夺为数不多的移动互联网红利。2017年春节刚过,李彦宏内部演讲中,重新定义了百度战略。他认为百度从本质上来讲,最核心的东西还是在做内容的分发。
在此思路下,百度对标快手、抖音推出好看视频、Nani小视频等短视频APP,投资了全民小视频、伙拍小视频、秒懂视频等多个短视频平台,吹响进军短视频的冲锋号。百度在2019年也砸入5亿现金补贴和20亿流量扶持,一举将好看视频的日活跃用户数从一年前的1200万,砸到2019年10月的日活用户1.1亿。
在2020年百度移动生态大会上,执行副总裁沈抖说2020年百度要重点做直播,为此百度将投入5亿元补贴、超过1500亿流量扶持直播、短视频创作者。与此同时,百度系旗下的每款App 都内置了直播入口。李彦宏甚至自己出镜,为进军直播摇旗助威。接下来不久,百度就向欢聚集团抛出橄榄枝,试图以36亿美金收购欢聚旗下的YY直播,通过整合YY的国内短视频、直播业务,抢夺流量红利、扩张其内容生态。只是在二者交易中间,浑水凭空抛出一份做空欢聚的报告,为这项交易平添了变数。
而阿里巴巴则早在2016年5月就推出淘宝直播,4年间直播带货GMV飙升到2500亿;同年9月,京东也推出直播频道,成为商城标配。从二次元破圈扩张的B站,直播业务也越来越重。
几年时间内,BATTJ各路大小巨头齐集这个领域,展开激烈厮杀。在2016年前后曾经一度现了近千家直播平台,但是在熊猫直播、全民直播等一众中小直播平台成为炮灰之后,千播大战落幕,这个战场的终局战果还是要被巨头收割。
宿华和程一笑一直很佛性,但是在强手如林的黑暗森林中前进,快手并不轻松。
3
2019年6月18日,宿华和程一笑发布了一封全员内部信——反思快手自身的问题,肌肉开始变得无力,反应变慢,与用户的连接感知在变弱。“松散的组织、佛系的态度,‘慢公司’正在成为我们的标签。这让我们寝食难安。”
面对重重围剿,宿华和程一笑不得不亲手撕掉快手身上的“佛系公司”标签,召唤团队狼性,将快速增长确立为第一要务。
全员内部信中,宿华和程一笑强调,快手要进入战斗模式,第一个目标就是在2020春节之前达到3亿DAU,由此发动了快手史上著名的“K3战役”。
为此,快手成立“K3战役”指挥部,连乔负责技术、徐欣负责产品、马宏彬负责运营并担任总指挥,共同向宿华汇报。快手也对人才引进、产品策略、内容运营、商业化方面进行了前所未有的调整,密集空降管理层,扩充运营线。并在年底,投入40亿重金成为央视春晚独家互动合作伙伴,打出“瓜分十亿红包”吸引用户。2020春节期间,快手的日均活跃用户增长了20%,快手春晚直播间累计观看人次达7.8亿,快手日活在2020年初已突破3亿,K3战役算是取得了胜利。
除了增长之外,直播电商是快手着力发展的另外一个重点,也是快手破圈突围的一把利刃。
2018年,快手加速商业化之时,就开始试水直播与电商结合的可能性。
那时候,快手发现,在社区短视频下面经常会有用户在评论区留言,讨论视频中的一些商品或工艺品如何购买,平台上每天类似的评论量高达数百万。时不时有一些公司来与公司探讨如何合作,是否可以尝试通过短视频或直播拉动销售。
在这种情况下,快手在2018年6月上线了“快手小店”,与淘宝、有赞等平台合作尝试电商导购。快手主播可以在短视频、直播等场景内添加商品信息,引导粉丝进入合作的商家店铺购物。到了当年的双十一,快手推出了首届卖货节,快手红人散打哥1天内创造了1.6亿元的销售额,打破了当时头部主播薇娅的带货纪录。这一直播带货业绩及其背后蓬勃的用户需求,让快手认识到直播电商的惊人潜力。
2019年夏天的两场婚礼,更是让所有人都关注到快手直播电商业务的价值。2019年6月,网红韩安冉在快手直播了自己的婚礼,在敬酒、敬茶环节,都不忘“卖货”,销量惊人;8月份快手头号红人辛有志也直播了婚礼,并在事后宣称,这场婚礼直播带货创下了1.3亿元的销售记录。直播电商从此开始成为业内众人瞩目的新风口。
与此同时,快手也在通过合纵连横构建自己的直播电商生态。2019年6月,拼多多和京东等购物平台也接入了快手小店,快手与拼多多还达成战略合作,拼多多商家可接入快手主播资源做商品直播推广。
很快,快手的直播电商业务即迎来了爆发期。2020年上半年快手电商业务实现1096亿GMV,较2018年增长了1000倍,已成长为仅次于淘宝的第二大直播电商平台。今年9月16日,快手电商宣布2020年8月快手电商订单量超5亿单。过去12个月,快手电商累计订单总量仅次于淘宝天猫、京东、拼多多,成为电商行业第四极。
快手浓烈的社区氛围,以及直播打赏等内容消费习惯,使其向直播电商业务的延伸拓展,毫无违和感,并且凭借其内容、流量优势,一入手即呈现出巨大的爆发力。
尽管如此,快手的直播电商出圈之路也将面临激烈的挑战。
最显著的一点是,快手虽然在主播带货方面,比抖音尝试得早,但抖音事实上也几乎同步在紧盯着直播电商这块肥肉。早在2018年3月,抖音就推出“购物车”“商品橱窗”,为淘宝引流。2019年,抖音又推出推出“精选好物联盟”与字节旗下电子商城“放心购”联动,在抖音里以“抖音小店”的形式出现。
进入2020年后,抖音加大了直播电商的火力,邀请罗永浩入驻,4月1日在抖音直播带货破1.1亿元。6月上旬,字节跳动调整了组织架构,成立了一级电商业务部门,统筹旗下抖音、今日头条、西瓜视频等多个内容平台的电商业务运营。下半年,抖音又与苏宁易购合作,将苏宁易购全量商品导入抖音小店。8月份,抖音首个购物节 "818 奇妙好物节 " GMV达到80 亿元。
随后,8月底,抖音宣布10 月 9 日起第三方来源的商品将不再支持进入直播间购物车,淘宝、京东等外链被切断,打造以抖音小店为核心的电商生态成为字节的战略重点。抖音不仅砸下10亿扶持新手主播,还开通了抖音小店入驻绿色通道,培养正宗的“抖音系”商家。
从罗永浩4月1日的直播带货开始,抖音直播电商节奏陡然加速。围绕头部主播,抖音与快手也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抖音从快手口中夺食,斥资6000万元签下罗永浩。快手就重金邀请周杰伦、黄渤、郑爽、张雨绮、黄圣依等一众知名明星入驻,还拉来董明珠、丁磊、俞敏洪、梁建章等企业家直播。
快手电商主打的并不是传统电商平台的货架模式,而是基于用户需求的全新导购模式,类似于“线上逛街”,这种模式创造了新的消费场景,体验式消费特性更强,尤其是在服饰、珠宝、玉石等非标类型产品,直播电商可以提供更好的购物体验。
与传统电商赛道上的玩家比,尽管在购物体验和流量上,快手有一定优势,但在货品品类丰富程度上,却明显有所欠缺。因此,过去一年来,快手也在不断完善自身供应链水平,搭建起丰富的货品池,将“源头好货”确立为直播电商的基本盘。
所谓的源头好货,是指厂家、农户、批发基地直接提供货品,省掉了中间经销商环节,因此可实现更低的价格,同时也可以保证货品品质。从某种层面上看,基于消费者与主播的关系链,通过汇聚用户个性化需求,反向定制化生产,快手也可以真正构筑C2M模式。
另一方面,品牌化也逐步成为快手电商商业边界扩张的新出路。2020年3月,快手首次启动超级品牌日活动。首场活动由美特斯邦威与主持人华少联手在快手直播卖货,最终吸引了超1000万人次观看,GMV达到了4588万元。5月,董明珠携手格力高调亮相快手,首播3个小时,销售额达到3.1亿。
眼下,社交、短视频、直播、电商原本在各个领域坟头征战的大小巨头们,正在通过血统融合,走进彼此的腹地。在早先,快手内部就有人透露,“快手的对手其实不是抖音,而是淘宝”。
淘宝直播在2016年上线后飞速发展,到2018年淘宝直播全年拉动GMV破1000亿,2019年,淘宝直播总用户数有4亿,全年GMV破2000亿。快手直播电商业务2020年GMV目标2500亿,便有点对标淘宝的意味。
然而,快手电商业务的对手却不仅仅是抖音、淘宝,还有飞速崛起的社交电商平台拼多多。
直播电商也是拼多多当下发力的主要方向。在2020年拼多多最新的战略布局中,直播、拼小圈、快团团是三个重量级产品,并且明确将商家的入驻数量当作直播电商的核心KPI,这项业务在拼多多内部被上升到战略级业务。
与淘宝、抖音比较起来,拼多多的直播电商业务对快手而言目前虽然规模压力不大,长期来看反而更具杀伤力,同样以下沉市场为基本盘的用户群体,同样以娱乐内容为核心的社区平台及其社交裂变能力,同样基于人工智能算法驱动的“货找人”的业务逻辑,必然使得二者之间将在这一市场正面相遇,并免不了一场恶战。
照此来看,宿华和程一笑最需要警惕的对手,恐怕不是张一鸣、蒋凡,反而是黄峥。
这也让快手IPO之后的突围之路,充满悬念。
在夺取社交电商王冠的道路上中,宿华和程一笑面对的是一场更大规模的战争。
注:本文不构成任何投资建议。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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